第七章：迷霧追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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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：迷霧追蹤
桌上的油燈發出昏暗的光芒，秦懷的臉在跳動的燈光下顯得忽明忽暗，她眼神呆滯，臉色蒼白，好像一個布偶娃娃，失了往日神采。
門口有個男子在不停地張望，滿面焦急。忽然，他像是忍不住似的轉過身大步走過來，只見他滿面怒容，大聲道：“怎麽還不回來？怎麽還不回來！”
秦懷沒有反應，像是根本看不見眼前的人，聽不見有人大聲說話。
那人惡狠狠地瞪著秦懷，鼻孔隨著劇烈喘息一張一合。突然他猛地奔到角落，從一堆破爛兒中拽出一把生了銹的屠刀。他走到秦懷面前，把刀塞給她，指著角落一字一頓道：“殺了她，殺了她！”
秦懷眼瞼抖動了一下，仍舊沒有反應。那人突然猛地推了一把秦懷，秦懷一個跟頭跌下了凳子。她像是終於醒了，慢慢轉著眼珠，看向那人指的角落，那裏有一個姑娘，正顫抖著，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手裏的刀。
秦懷搖搖晃晃站起來，向角落一步一步走過去。
那姑娘劇烈掙紮起來，可手腳都被綁著，嘴也被堵著，只發出嗚嗚的哭聲。
秦懷在她面前站定，舉起刀，狠狠砍了下去！
開封府。
偏廳。這裏是當案子不公審時，詢問犯人的地方。
此刻，展昭正在這裏向包拯稟報事情經過，他腳邊是那個使刀的漢子，此刻仍昏迷著。
趙恒超在一旁聽著，眉頭越皺越緊。
只聽展昭最後道：“大人，秦捕快只怕已被此人同夥擄去。他是在蘭若觀走丟的，可否派人封鎖道觀進行搜索？”
包拯點頭，看向趙恒超：“趙班頭，你速去辦理此事，不可有誤。”趙恒超躬身領命而出。
展昭急道：“大人，屬下可否同去？”
包拯緩緩道：“展護衛不必心焦。秦捕快心思敏捷，機智多變，就是落入敵手也未必就會出事。趙班頭已去督辦此事，他素來沈穩，必不會出事。”
展昭還想再說，封田適時插話：“展大人，恕封田多言，秦捕快武功雖不及展大人，但在開封府也是數一數二的。況且他素多智謀，此次以身犯險，或是為了救出人質也未可知。況且秦捕快在蘭若觀的可能性小之又小，展大人若想及早找到秦捕快，還是要從此人，”他指指地上的人，“從此人身上下手。”
展昭點點頭。
包拯道：“展護衛，不知此人何時能醒？”
展昭俯身出手捏住此人肩胛骨，微微發力，地上原本死魚一樣的人忽然殺豬樣慘叫起來。
展昭松開手，眸光微冷。
那人叫喊聲弱下來，喘息著打量四周，像是不知身在何處。
包拯猛地一拍驚堂木，喝道：“大膽賊人，竟敢無視法紀，戕害人命，那柳宅五條人命可是你做下的？還不從實招來！”
那人猛地震住，瞳孔驟然收縮。突然，他不可抑制的瘋狂大笑起來！
“是啊，是我們做的！那真是一個美妙的過程，你知道嗎，她們整整死了一個月，她們每天都哀求我們，求我們給個痛快！哈哈哈哈，你知道一個月後她們成什麽樣了嗎！”
“啪！”包拯狠狠一拍驚堂木，他為官多年，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罪犯。
“如此罪惡滔天，竟還滿口狂言！本府勸你供出同夥，免受那皮肉之苦！”
那人笑聲漸歇，卻跟沒聽到包拯問話一般，他慢慢轉向展昭，譏笑道：“你功夫很高嘛，不然我也不會落到你手上。不過武功高有什麽用，你保得住你兄弟嗎！”他又瘋狂的笑起來，眼中盡是癲狂之色！
展昭握緊拳頭，沈聲道：“秦懷呢？”
“秦懷？他叫秦懷？”那人喘息著，哈哈笑道，“我保證你見到他時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，哈哈，也許一個月後，也許兩個月後，希望你到時還能認出他來。”
展昭猛地出手扼住他的咽喉。
他眼神刀鋒一般冰冷、銳利：“你最好期盼他沒事，哪怕他傷了一分一毫，我都會讓你十倍還之。”
那人掙紮著、喘息著，因為窒息而臉色通紅，他伸手去扳展昭的手，可展昭的五指就如鐵箍一般死死扣著他的咽喉。
那人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，展昭緩緩松開手，那人一下癱到地上。
公孫先生不著痕跡的同包拯交換眼神，開口道：“展護衛，稍安勿躁。”
展昭慢慢退開兩步。
公孫先生緩聲道：“秦捕快足智多謀，此次必定能將此人同夥抓獲，也許一會兒他就會回來了。”
“哼。”那人眼中閃過強烈的不服，“就憑他。他、他……”他喘息著，像是進行劇烈的心理鬥爭。
封田也笑道：“是啊，秦懷人又聰明，武功又好，那幾個小賊能奈他何？”
“扯淡！”那人像是終於忍不住，“我弟弟連功夫都沒練過，他不照樣把你們那個小捕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？那小捕快要是能逃出來，老子就不姓謝！”
封田眼中光芒一閃，冷笑道：“你不過是個屠夫，有什麽能耐在此大放厥詞！”
那人突然破口大罵：“老子就是屠夫也比你們強，那個臭婆娘敢瞧不起老子，她有什麽資格瞧不起老子，最後還不是狗一樣求我，求我！”
展昭猛地擡頭，死者之一姚氏失蹤前曾拒絕過一戶姓謝的屠夫提的親事，那姓謝的屠夫有個弟弟！
包拯猛地起身道：“展護衛，封捕頭，你二人速去西城謝記豬肉鋪！”
謝記豬肉鋪。
秦懷正靠在門框上打哈欠，她腳邊扔著一把生銹的屠刀。突然，她像是聽到什麽一下子睜大眼睛，嘟噥道：“終於來了。”眼中卻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。
幾乎是下一刻，她就被匆匆趕到的展昭狠狠拽了過來，展昭氣息不穩就急急開口：“傷著沒？”
“沒。”秦懷搖頭，又指指身後，“謝老二在裏面，讓我打暈了，那姑娘我把她送到偏房了，不過她嚇壞了。”
展昭松了口氣：“沒事兒就好。”
剛剛到的封田嘆氣道：“幸好沒事兒，咱們開封府不讓濫用私刑，你要有個三長兩短，估計今兒就得破例了。”
秦懷仰頭哼道：“也不看看我是誰，怎麽可能有事兒？”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展昭一個爆栗。
展昭很嚴肅，他正色道：“這次你錯在哪兒了，知道嗎？”
秦懷揉揉腦袋，不滿道：“我哪兒錯了，我這不是為了救那姑娘嗎？”
展昭板著臉：“你該事先跟我商量一下。我還以為你是中了那些人的暗算。”
“哦。”秦懷連忙堆起笑臉，“下次不會了。”她轉了轉眼珠子，“不然這樣吧，以後我要再遇上這種情況我就給你留個記號。”她拿起刀在地上刻了個“S”的符號，又刻了個“D”的符號，道“以後我要是遇上危險，就留這個記號，”她指指“D”，“情況要不危急，我就留這個記號，”她又指指“S”，又在地上刻了個箭頭，“這個表示方向。”
秦懷擡起臉：“怎麽樣，只有咱們兩個人看得懂。”
封田默默的轉身，默默的離開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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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懷沒有反應，像是根本看不見眼前的人，聽不見有人大聲說話。
那人惡狠狠地瞪著秦懷，鼻孔隨著劇烈喘息一張一合。突然他猛地奔到角落，從一堆破爛兒中拽出一把生了銹的屠刀。他走到秦懷面前，把刀塞給她，指著角落一字一頓道：“殺了她，殺了她！”
秦懷眼瞼抖動了一下，仍舊沒有反應。那人突然猛地推了一把秦懷，秦懷一個跟頭跌下了凳子。她像是終於醒了，慢慢轉著眼珠，看向那人指的角落，那裏有一個姑娘，正顫抖著，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手裏的刀。
秦懷搖搖晃晃站起來，向角落一步一步走過去。
那姑娘劇烈掙紮起來，可手腳都被綁著，嘴也被堵著，只發出嗚嗚的哭聲。
秦懷在她面前站定，舉起刀，狠狠砍了下去！
開封府。
偏廳。這裏是當案子不公審時，詢問犯人的地方。
此刻，展昭正在這裏向包拯稟報事情經過，他腳邊是那個使刀的漢子，此刻仍昏迷著。
趙恒超在一旁聽著，眉頭越皺越緊。
只聽展昭最後道：“大人，秦捕快只怕已被此人同夥擄去。他是在蘭若觀走丟的，可否派人封鎖道觀進行搜索？”
包拯點頭，看向趙恒超：“趙班頭，你速去辦理此事，不可有誤。”趙恒超躬身領命而出。
展昭急道：“大人，屬下可否同去？”
包拯緩緩道：“展護衛不必心焦。秦捕快心思敏捷，機智多變，就是落入敵手也未必就會出事。趙班頭已去督辦此事，他素來沈穩，必不會出事。”
展昭還想再說，封田適時插話：“展大人，恕封田多言，秦捕快武功雖不及展大人，但在開封府也是數一數二的。況且他素多智謀，此次以身犯險，或是為了救出人質也未可知。況且秦捕快在蘭若觀的可能性小之又小，展大人若想及早找到秦捕快，還是要從此人，”他指指地上的人，“從此人身上下手。”
展昭點點頭。
包拯道：“展護衛，不知此人何時能醒？”
展昭俯身出手捏住此人肩胛骨，微微發力，地上原本死魚一樣的人忽然殺豬樣慘叫起來。
展昭松開手，眸光微冷。
那人叫喊聲弱下來，喘息著打量四周，像是不知身在何處。
包拯猛地一拍驚堂木，喝道：“大膽賊人，竟敢無視法紀，戕害人命，那柳宅五條人命可是你做下的？還不從實招來！”
那人猛地震住，瞳孔驟然收縮。突然，他不可抑制的瘋狂大笑起來！
“是啊，是我們做的！那真是一個美妙的過程，你知道嗎，她們整整死了一個月，她們每天都哀求我們，求我們給個痛快！哈哈哈哈，你知道一個月後她們成什麽樣了嗎！”
“啪！”包拯狠狠一拍驚堂木，他為官多年，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罪犯。
“如此罪惡滔天，竟還滿口狂言！本府勸你供出同夥，免受那皮肉之苦！”
那人笑聲漸歇，卻跟沒聽到包拯問話一般，他慢慢轉向展昭，譏笑道：“你功夫很高嘛，不然我也不會落到你手上。不過武功高有什麽用，你保得住你兄弟嗎！”他又瘋狂的笑起來，眼中盡是癲狂之色！
展昭握緊拳頭，沈聲道：“秦懷呢？”
“秦懷？他叫秦懷？”那人喘息著，哈哈笑道，“我保證你見到他時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，哈哈，也許一個月後，也許兩個月後，希望你到時還能認出他來。”
展昭猛地出手扼住他的咽喉。
他眼神刀鋒一般冰冷、銳利：“你最好期盼他沒事，哪怕他傷了一分一毫，我都會讓你十倍還之。”
那人掙紮著、喘息著，因為窒息而臉色通紅，他伸手去扳展昭的手，可展昭的五指就如鐵箍一般死死扣著他的咽喉。
那人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，展昭緩緩松開手，那人一下癱到地上。
公孫先生不著痕跡的同包拯交換眼神，開口道：“展護衛，稍安勿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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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孫先生緩聲道：“秦捕快足智多謀，此次必定能將此人同夥抓獲，也許一會兒他就會回來了。”
“哼。”那人眼中閃過強烈的不服，“就憑他。他、他……”他喘息著，像是進行劇烈的心理鬥爭。
封田也笑道：“是啊，秦懷人又聰明，武功又好，那幾個小賊能奈他何？”
“扯淡！”那人像是終於忍不住，“我弟弟連功夫都沒練過，他不照樣把你們那個小捕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？那小捕快要是能逃出來，老子就不姓謝！”
封田眼中光芒一閃，冷笑道：“你不過是個屠夫，有什麽能耐在此大放厥詞！”
那人突然破口大罵：“老子就是屠夫也比你們強，那個臭婆娘敢瞧不起老子，她有什麽資格瞧不起老子，最後還不是狗一樣求我，求我！”
展昭猛地擡頭，死者之一姚氏失蹤前曾拒絕過一戶姓謝的屠夫提的親事，那姓謝的屠夫有個弟弟！
包拯猛地起身道：“展護衛，封捕頭，你二人速去西城謝記豬肉鋪！”
謝記豬肉鋪。
秦懷正靠在門框上打哈欠，她腳邊扔著一把生銹的屠刀。突然，她像是聽到什麽一下子睜大眼睛，嘟噥道：“終於來了。”眼中卻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。
幾乎是下一刻，她就被匆匆趕到的展昭狠狠拽了過來，展昭氣息不穩就急急開口：“傷著沒？”
“沒。”秦懷搖頭，又指指身後，“謝老二在裏面，讓我打暈了，那姑娘我把她送到偏房了，不過她嚇壞了。”
展昭松了口氣：“沒事兒就好。”
剛剛到的封田嘆氣道：“幸好沒事兒，咱們開封府不讓濫用私刑，你要有個三長兩短，估計今兒就得破例了。”
秦懷仰頭哼道：“也不看看我是誰，怎麽可能有事兒？”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展昭一個爆栗。
展昭很嚴肅，他正色道：“這次你錯在哪兒了，知道嗎？”
秦懷揉揉腦袋，不滿道：“我哪兒錯了，我這不是為了救那姑娘嗎？”
展昭板著臉：“你該事先跟我商量一下。我還以為你是中了那些人的暗算。”
“哦。”秦懷連忙堆起笑臉，“下次不會了。”她轉了轉眼珠子，“不然這樣吧，以後我要再遇上這種情況我就給你留個記號。”她拿起刀在地上刻了個“S”的符號，又刻了個“D”的符號，道“以後我要是遇上危險，就留這個記號，”她指指“D”，“情況要不危急，我就留這個記號，”她又指指“S”，又在地上刻了個箭頭，“這個表示方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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